光最盛時,言語便失去了立足之地。
那些身影在光影中移動,他們既非模特也非衣架,而是更接近于某種本質的形式存在。
TUYUE將這個系列命名為《Zenith|正午》。
沒有傳統T臺,沒有表演性質。唯有黑壓壓的影子和白茫茫的光,以及最后定格在視野中的墨跡——「正午」二字。
他們嘗試向我解釋:服裝不再服務于審美。甚至超越了美丑的二元判斷。它們是意識的容器,是頻率的物質化呈現。我理解這種說法:就像我們透過衣著記住某個時刻的自己,這些衣服也在記錄某種不可見的振動。
模特出場順序來自正午的視覺感受。就像直視太陽后,光在眼底留下的短暫印記——從刺眼白光,經過橙黃、金棕、藍綠、紫暈,最終歸于黑影。色與光在空間里緩慢移動。從炙熱到寂靜。TUYUE讓服裝成為這段旅程的載體,讓秀場成為一次「視覺的內觀」。
設計延續了涂月的詩性敘述,但已不再倚靠任何具象的中式語匯。沒有立領,盤扣。「東方」被還原為感受。藏匿在顏色的溫度,線條的留白,和對節制與從容的信仰中。
場內沒有傳統音樂,只有細微的聲響在空間里流動。像是建筑自己在呼吸,間或夾雜著幾不可聞的人聲呢喃,如同夢囈。這讓我想起童年鄉間的夏日正午。陽光明晃晃地,毫不留情地曝光所有角落。世界被照得透亮,亮得讓人睜不開眼。熱氣在田野上蒸騰,扭曲了遠處的景物。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被灼烤的氣味,濃烈得讓人窒息。
但奇怪的是,我們從未感到不適。那些正午時分,我們就這樣安靜地待在屋檐下或樹蔭里,無所事事。無所思索。無需言語。無有定義。只是存在著,如同熱浪中微微顫動的光線。那是一種近乎完美的寂靜,一種不需要任何來填充的飽滿。
服裝在靜默中展示著它們的存在,就像當年田野里的一切。衣服面料經過漂白、植物染與壓光,顏色簡單克制,像是被正午陽光漂白過。任何多余的華麗裝束都被摒棄。設計師楊盈盈說,這不是極簡主義,而是一種「頻率的穩定」:當一個人的情緒、意志與身體達成一致,進入一個安靜但堅定的內在共振狀態。不是空,而是全然。我想,這就是褪去社會標簽后,最本質的自己。
當代藝術家/TUYUE涂月創始人/廣東省服裝設計師協會副會長/廣東十佳設計師/粵港澳十佳設計師
2008年畢業于廣州美術學院美術史系 ,2019年結業于中央美術學院實驗藝術學院 。作品多次參加當代藝術聯展 。
整個秀的概念建立在一種激進假設上:語言并非連接世界的工具,語言是后來的事。當我們真正與世界共振時,并不需要語言。需要語言的時候,連結已然產生了距離。因此才有了這場摒棄傳統敘事、強調前語言感知的發布會。
語言不是創造關系的起點,而是對已存在之物的補述。在我們「感知」到某種事物的存在之后,才會試圖用語言去捕捉它、命名它、闡述它。
創始人提到一個詞很有意思:「語頻織者」。她構想了一個群體,不是修女,也不是藝術家,而是一群修補語言網格的人。透過穿著這些衣服,她們在維持某種內在秩序的穩定。這讓我想到:我們每個人,不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修補著生活中的裂縫嗎?
最打動我的是那個「正午悖論」:「越是明亮,越是盲目。」我們總是追求更耀眼、更豐富、更強烈,卻在這個過程中失去了感知細微的能力。而這個系列,恰恰試圖在最強光中尋找那最細微的振動。
在秀的尾聲,強光漸褪,光軸收束。書寫「正午」的瞬間,沒有激昂,沒有神圣,只有一種極輕柔的情緒在空氣中彌漫——像一段從未說出口的話,一個從未被命名的自我被看見。光線漸漸柔和,但那被照見的感受卻長久留存。那一刻我明白,真正的覺醒不必轟轟烈烈,它可以如此自然。
這不是一場時裝發布,而是一次關于存在的練習。在語言終止的地方,學習重新感知。
也許,真正的奢侈,并非是永久地停留在正午的無影之境,而是曾徹底地沐浴過那強光,從此深知,即便影子歸來,那也并非我的全部。
只是體驗過。然后,記住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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